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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上帝將生命賜給你時,祂並沒有告訴你生命將會是什麼。

我們總是經過一連串甚至漫長的摸索與等待,大概才知道生命的樣貌是怎麼一回事。更有可能的是,當你摸索了一輩子,庸庸碌碌了許多歲月,歷經失敗、沮喪、別離,當然也會經歷成功、甜蜜……等一堆生命的過往雲煙,即將結束這一生的旅程時,你都還搞不清楚你這輩子在幹嘛。

我們這些日子已經過了大半的人都搞不清楚了,何況這個十二歲,名叫英瑪,有著一隻叫西卡愛犬,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母親,眼神時而頑皮時而無辜的男孩?

但是,顯然這個男孩一直探索著他的生命。

他顯然生存於兩個世界,一個世界裡充滿著疾病與別離,冷酷與禁忌;另一個世界卻是讓他盡情玩耍、裡面有幽默的舅舅、熱情的朋友與有趣的鎮民。他進出徘徊於兩個世界之中,一個是讓他眷戀而無法割捨的原生家庭,但也是他心理創傷的來源,在這個世界裡,他必須藉著反覆思索同樣的問題,那隻叫萊卡的狗為什麼被人送到外太空?人們為什麼不給牠足夠的食物,以致於讓牠死了?想著差點創下橫跨三十一輛汽車的機車騎士因為後輪碰上最後一輛汽車,沒有創造紀錄,還因此死亡。他必須靠著比較去說服自己不是最可憐的。他甚至有時候出現了退化行為,將自己想像成一隻狗,來平衡他幼小心靈的慌張與失措。重病的媽媽與始終陪伴在他身邊的狗狗是他最大的羈絆,因此他每每陷入在海邊與母親玩耍,逗母親開心的片段,成為他生命中最甜美的記憶。唯有當他進入到另一個世界,他舅舅的小村莊裡,裡面有許多同儕的陪伴,甚至有幽默的舅舅、身材佼好的玻璃工廠女工「教導」他健康的性教育,以及同儕女性朋友開啟他對兩性關係的初步探討。這些人們的陪伴,讓他原本在原生家庭的壓抑、苦毒與傷痛得到釋放。

我不知道是否可能將這部電影當作是所謂的「兒童電影」,雖然講述的是兒童的故事,但是卻跟一般的所謂的「兒童電影」不同,一般的兒童電影總是帶著正向與光明的積極教育意義,而狗臉的歲月卻是帶著令人憐惜的不捨,雖有溫馨快樂與童真的內裡,卻始終披著一層憂鬱的薄霧。

年少的英瑪,他以狗來形容他的年少歲月,但最終,他走出了狗臉的歲月,他藉由他自己幼小心靈對生命的檢視與眾多在鄉下朋友們的陪伴與幫助下走出失去至親與愛犬的陰霾,答案就在最後他對母親的死去那發自內心深沉的吶喊與自責,在他往後的人生歲月裡,我們相信正在如此的愛裡被修補,被安慰。

我們再重複一開始的命題:當上帝將生命賜給你時,祂並沒有告訴你生命將會是什麼。

即使身為基督徒,我們擁有一本寶典,裡面盡是 神的話語,要來教導我們生命的意義,但往往我們也得歷經一番人生的考驗,才能親身去經歷,親身去感受這生命的真實。

你的生命將是何種樣貌,取決於你是如何經歷你的生命以及你是否因此被造就,被改變。

身為基督徒,我們更需明白,我們的生命的改變不在於我們的外在物質世界是否因此得到改善,當然,昌盛、富裕,乃至卓越,是 神也要來賞賜給我們的,但這不是生命改變的本質,生命的改變乃在於我們是否能成為他人的陪伴,他人的幫助,乃至於成為他人生命改變的天使,就如同英瑪舅舅鄉下小鎮的人們,盡管他們可能粗鄙,卻是改變英瑪生命的天使。

當亞伯拉罕迎接兩位來自遠方的旅人,他或許根本不知道他接待的是兩名天使,但他熱忱地款待祂們。這個故事教導我們,我們當竭誠去接待與對待我們週遭的任何人,我們永遠不知道我們何時會無意間接待到天使,而更重要的,當我們遵從 神的教導,愛人如己,愛 神與愛人時,我們不僅可能遭遇到天使,我們更成為了別人的天使。

以馬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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